今天,青菜出差,没有小班车。睡到9:30,才去上班。路上,接到C的电话,说,前段时间,“病了”。
C是我的朋友兼作者,44岁,他给我写的书,到现在还在收集资料阶段,说是“明年动笔”,我和领导只好等着:领导催我,但我并不催他,怕给他压力,因为他不是一个需要催的人,会自己尽力。其间,他的太太得了严重的抑郁症,他心情很坏,我们都去慰问。
“病了”两字,C说得很轻松,但听语气,却不像是“感冒伤风”之类的小病。而且他从来不会在上午10:00给我电话。
果然,是在“下班路上”,正开着车,突然胸口极度“憋闷”,感到“灵魂脱离了肉身”,“飘了起来”。然后是急救车,医院,检查—整个感觉是“到鬼门关走了一遭”。
但检查结果却是,“没什么问题”,医生的结论是:“太紧张了”,“压力所致”。开了调节神经的药,让在家休息。我一听“没有器质性问题”,就知道,该轮到我这个“赤脚心理医生”上场了。于是,给他分析、解疑—足足花了一刻钟。完了,他说,谢谢你,但有了那次经历,心里还是“疑疑惑惑的”,有了“阴影”了。我只好再告诉他,有任何疑问,随时给我电话,我随时都在。
放下电话,出租司机说话了:“那您能不能也给我分析分析啊,我也是中年,压力也很大,也常常感到胸口不适—”但我已到单位,该下车了,只好留下电话,然后登登登往楼里冲——这是我的焦虑症又发作了:因为给C做分析,我这个半吊子“心理医生”,也发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