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在美术馆一带闲逛
看了三个展览,逛了两家碟店、四家书店
碟买了不少,但书只买了一本(乔治·奥威尔《巴黎伦敦落魄记》)
——还真不是没好书,但,不是价格不好,就是重量不好,或是尺寸体积不好
要不就是只宜店里翻翻,不想带回家
在崔府夹道,路过一家淮扬菜,多次过其门而不入的
不知怎么,就走了进去
店堂的格局,是那种很不喜欢的大公社式
可巧,迎面遇上春风满面的书生型领班
竟颇有白展堂之风:真所谓艺术模仿生活啊
我这素来不喜淮扬菜的,也乖乖地跟随其后,坐到了指定的位子
边吃边欣赏其跑堂风采:
后脑勺都长眼睛,胳膊肘都听得见风吹草动,是个人才呢
昨儿个,下班后,和两位同学去单位旁边吃陕西饭
坐在很不舒服的吸烟区,被屏风隔离起来
很不灵活的服务员
正郁闷间,跑堂小宋忽地冒出来,咧嘴笑着招呼道:
好久没来了啊,我去给你们盛面汤啊
看着他,还是那么爽利,那么高兴
头发、眉毛都会笑,背影上都写着“我高兴”三个字
两年前,店刚开张他就在这跑堂,就是这么高兴,一天到晚笑,咧着嘴笑
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,他就越发咧着嘴笑
露出一口白牙,脸膛儿黑红,眼仁儿乌亮
年纪轻轻,举止言行却颇有古意,好似来自传说中的古中国
吃完结账,小宋又忽地从古中国冒出来,咧嘴笑着送我们,眉毛都笑飞了
快到门口,才挠着头说:能不能。。帮我介绍个姑娘啊?
两位同学和我一齐乐喷
我心说:什么?还没有姑娘?还没有姑娘,就高兴成这样
有了姑娘,那得高兴成啥样啊?